千面女王是我踏入地獄後的第一個恩師。
千面女王是我踏入地獄後的第一個恩師。
我很少帶多餘的東西上班。
有一次,我不小心帶了支 Crabtree & Evelyn 護手霜放桌上。千面女王眼尖,不用半天就發現了。
「啊,怎麼妳常常都有這種東西?讓我試試這個味道好不好......」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美魔女路過也看到我桌上有個新東西,跟我說這個手霜不錯,她也喜歡用,但沒有動手要試,只是溫和地說著,笑笑,聽着很舒服。
「她都買些好東西!我剛剛想直接拿來放自己桌上呢!」千面女王馬上站起來大叫。
美魔女以為她在搞笑,刻意笑得狡詐點逗大家玩。
但我知道千面女王沒說謊。她是想我自己主動放她桌上的意思。
我當時想下班就直接帶回家,但想想又會給千面女王一直諗我小氣。唉,畢竟那時年紀小,臉皮薄。
換到現在,我肯定直接嗆:「我就是小氣,怎麼了?」
結果,那支手霜當然就沒兩三下就用光,
之後,千面女王還問我怎麼不多買一支回來,哪個味道比較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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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請了年假,重點是我竟誠實而愚蠢地說出我要去韓國旅遊。
我看到千面女王眼睛亮了,但她當時甚麼也沒說。
隔天,她列了一個清單 —— 是要我買回來的東西。
天生是Yes girl 的我,鼓起勇氣婉轉地告知她,我行程滿檔,可能時間不夠。
千面女王毫不介意,笑着說:「傻丫頭,我當然有想到了!沒有一定要你買回來喔……」
我疑惑,這不是我認識的千面女王。
「…… 只有這個是想你一定要買回來的,其他的你有剛巧看到才買,呵呵!還有喔,先幫我看看價錢,我怕你被騙……」
果然。
但我更恨自己的膽小。
結果,我買了回來,買之前還特地傳了照片讓她確認了價錢。
「怎麼這麼貴?」
這是看到她後說的第一句話。
「妳沒看到我發的照片嗎?」我很故意地問。
「有呀!但回頭算算好像不用那麼貴!他收了妳多少?」
「就跟照片上的價錢一樣。」我咬牙回。
「唉!你肯定給騙了!跟在這裏買沒差多少嘛。」她生氣了。「我要給妳多少?」
她給自己算了一個很優的匯率,她還問我不是要跟她收尾數吧?零錢算來算去很麻煩,下次請我吃個東西就好。
這樣一個代購事情我略略算一算就虧了三、四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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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快到了,公司有一個小PARTY,請同事們吃吃東西,輕鬆一下。
千面女王提議趁着PARTY大家交換個聖誕禮物,就她自己、她妹妹 (也在同一間公司) 和我三個人。
加上她妹妹,我戒心少了點。她妹妹是個正常人。
千面女王說就挑個一千塊以內的,不可低過伍佰塊,看大家心意囉。她善意地建議我要不要去買XXX面膜給她妹妹,因為她知道她剛好需要,而且也剛好是一千塊以內。
我嘆氣。隨便,我也懶得想,讓我平安地過個聖誕夜吧。
隔天,我的禮物買回來了,給千面女王和她妹妹的都是近一千塊的實用型東西。
現在回想起來,年輕的我真善良。
要是我未來的女兒是這樣,要不要直接給她一巴掌!
「啊,妳真的買回來了!我好高興喔!」千面女王講得很誇張。
咦?!
「妳看,小妹送我聖誕禮物耶!」千面女王刻意喊來美魔女,邊說還邊拆開禮物。「她肯定不會買我貴東西!」她對美魔女使個「妳懂的」眼色,配合一個壞笑。
她的個性,肯定是貪了我不少東西,背後還要說我小氣吧。
但,撇開這些嘲諷,聽着仍覺得很不對,怎麼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之後,千面女王拉我到一邊說:「唉,昨天跟老公吵架了,後來就沒買妳的禮物,也忘了跟妹妹說。你不會介意吧?我收到妳的心意了!妳給妹妹的禮物呢?她在位置上,妳去拿給她一定很高興!PARTY要開始了,等一下我們去吃個點心……」
我徹底無言了。
原來還有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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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午夜,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我接到千面女王的電話。
FXXK!我可以不聽嗎?裝睡?裝病?裝……?
響到斷線,她馬上重打。
不聽可以呀,明天我會死得很難看……給我搞個甚麼劇場整死我……
「我老公打我,我可以到妳家睡一夜嗎?」
不、是、吧!要來我家?!
看倌不要以為我很冷血,聽到女性被家暴無動於衷,只關心自己。實情是她聲稱給家暴已經不是第一天的事,但幾乎每天下午仍可以聽到她纒綿地講電話;而且她的脾氣與戰鬥力都是暴龍等級的,我就不相信她不還手。
當然,我還是拗不過她,她再三保證只睡一夜,隔天會到她妹妹那邊睡。
「妳睡床好了,我地板就好!」
我白眼一反,我沒想過要把床讓給妳好不好。
進到我家,千面女王整整參觀過了一遍,洗澡後還直誇我的沐浴露好。我多怕她明天早上會把東西都抱走。
折騰到凌晨三點。我不安地閉上眼睛。
靠,凌晨六點。
「睡不習慣嗎?」我有氣無力地問。
「不是,妳這個墊子真不錯,我真的很喜歡!妳在哪裏買的?多少錢?」千面女王不見憂愁,反而興致勃勃。
我服了!和老公吵架到離家出走也像沒事人。
「人家送的,我不知道。我再睡一會……」我躲在被子裏,迴避現實。
七點,我實在忍受不了她發出的吵雜聲,衝去浴室梳洗。
靠,她還在玩我的墊子。
「既然買不到,妳也不常有客人吧?妳要不要送我?我真的好喜歡啊!」
拿吧!全部都拿走!我在心裏吶喊。
我那時已經有點自暴自棄。
回到公司,她還笑眯眯的跟我說:「其實我還看到你有一個包包很不錯,都沒見你在用,本來想問你要不要的,不好意思說。下次有機會再去妳那邊看看……」
我真的應該認真交個男朋友,好幫我趕走這些蛇蟲鼠蟻…… 自上次失戀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男朋友的重要性。
地獄旅行者: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小妹畢業後剛遊走地獄時,遇到一位極品同事。
曾幾何時,我也是一位 YES girl。感謝她,讓我今天 say NO 快狠準。
她,我稱為「千面女王」,比我要大十幾年,但在我入職時只和我同一個職位。
「沒問題啦 ~ 妳懂我的,我一定會好好帶她,放心。」我入職的第一天,千面女王笑面盈盈地對我們的上司說,邊說還邊猛拍打我的肩膀。
我一向對過份熱情的人沒甚麼好感。
「妳今天的裙子真漂亮,一定很貴吧? 也只有妳這種身材才穿得好看......」我白眼一反,忍着待在一旁聽千面女王和上司說話。
我們的上司,是一位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人,妝化得一絲不苟,但不會過艷讓人反感,而且看得出來妝底下的皮膚質素也不錯,身材也保持得很好,應下了不少保養功夫。我完全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但看她的談吐舉止,我猜大概有五十上下。
面對千面女王挺身而出擔起教育責任,美魔女上司也樂得清閒。我後來發現,美魔女是典型的千面玲瓏社交型管理人,她最大的「功能」不是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公務,而是四出找朋友、舊夥伴、客戶食飯見面,聊着聊着生意就來了。所以,這種帶新人的任務確實不適合她,而我就自然而然的落在千面女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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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千面女王幾天,我完全明白為甚麼她工作了十幾年,還只是這個職位。各位看倌亦很快會心領神回。
不用一個月,工作我基本上就上手了,美魔女也滿意我的進度,千面女王笑着說是因為她帶得好,當然我也算好教、聽話。
還記得稱讚我一下,建構好和諧同事形象,不簡單。
美魔女不常在位置。就算回公司,頂多坐個兩、三個小時就會外出,給我們的自由度蠻大的。
千面女王同樣也不常在位置。美魔女在位置上時,千面女王埋頭苦幹,講電話特別賣力,聽她的演譯大家都輕易猜到電話線另一端的客戶有多難纒多不講理,而她有多費力氣嘗試去說服他。
每天早上我都忍住不要站起來鼓掌。但是,遇有幾次特別「強烈」的演出,她掛斷時我忍不住說:「真是辛苦妳了!」
我以為會招來她的不滿。
萬萬想不到千面女王也有天真的一面,她表現得很高興,以為我在美魔女面前很給她面子。
持續演出當然會累,下午美魔女不在時,她就會跑過來我的位置跟我說她要忙的事情很多,「這些」、「那些」都要交給我處理。
於是,接下來的一年,我基本上都坐在位置上不敢離開,沒辦法,事情做不完:一個人做兩人份!
每天下午,千面女王上網看八卦、打給她老公談天說地、網購、偷跑出外面抽煙...... 我默默做好兩人份的工作,和處理她惹毛了的客戶,聽着電話裏的咆哮,想着我比你/妳更想咆哮百倍。
她的嘴巴對着特定的人,很甜,讓人飄飄然。她跟某些部門主管級人員 (包括美魔女) 關係很好,她會拿些手作甜食回來請他們,偶爾她也會討到一些好處。
而我是忙得連跟同事溝通的時間都沒有,這也是我為甚麼敢怒不敢言的原因。
雖然那時候我的經驗是白紙,但我仍沒有天真到以為講事實出來就會理所當然得到公正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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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女王的胸部很大 ( 看倌別急,⊙⊙小妹怎麼突然講這種話題 ~ ),是異常地大得不合她的身形比例,讓她本身就不瘦的身材更腫,而且她只有1.5公尺不到,我真的就不懂得欣賞。(各位,請相信我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因為妒嫉而這樣說,好嗎?)
當然,我曾經以為她是加工的。對不起,我錯了,是真的,這亦是她100%自豪的來源。
一天午飯,我還在趕工作,邊吃邊忙,沒有注意到她逐步迫近。
「你這樣的皮膚,最多到25歲,就會開始差,變到跟我一樣。」千面女王邊說邊搖頭。
我簡單地回答她:可能吧。我已習慣她的說話方式。怎料她那天興致很好,不死心繼續說:
「妳知道嗎? 妳就只有一個皮膚好,所以外貎就不行了,身材也不行......」她瞄着我,「應該還是有B吧!哈哈!」
我當時第一次知道,原來皮膚好,會連累到外貎和身材也不好!害我想馬上找以前的生物科老師談談.......
這是我和千面女王相遇後第一個月發生的事情。這之後她給我的教育尤其深刻,讓我這個職場新手,深切體會到人在地獄,步步為營。
地獄旅行者:弱肉強食是職場的重要法則
僅僅一個星期。
芝麻大媽由入職當天的心高氣傲極速變臉,轉變成熱情地乞求盟友。
原因有三:
一.
大媽假想:十年前我已在這公司工作,是這群人裏最具經驗的「專家」,不管哪個層級的經理都需向我尋求協助。
實際情況:十年前那一套早已過時,大媽給的「指導」顯然愚蠢而低層次,並且反映其行業知識相當貧乏,稍有經驗的管理人聽到都直搖頭。
二.
大媽假想:我的職責定位是「協助各部門執行事務,提升效能及效率」,即是各部門主管的「顧問」。
實際情況:身為主管助理的大媽僅靠著一張嘴就想指使各部門主管辦事。小助理不做,反而妄想指使主管級人物動手做,當然不會有人理會。
三.
大媽假想:我得到老闆的認可,大家都會向我示好,我是萬人迷。( 如你好奇為何「會得到老闆認可」,未來將會揭曉,敬請期待 🔮 )
實際情況:因為大媽的風評早已散播到公司每一個角落,她的「往績」已讓人嘖嘖稱奇,自然讓人敬而遠之。
看似平靜地過了一個星期,芝麻大媽並沒有甚麼大作為,為了刷存在感搞了一些小動作,沒直接受影響的觀眾們都一笑置之。
辦公室政治的第一定律,事不關已,己不勞心。會為正義而發聲的人,只應存在幻想裏。
終於,芝麻大媽決定主動出擊,撲向擸物。
接下來的幾個早上,辦公室都會飄著陣陣早餐香氣。
一直以來,公司裏沒有明確規定員工不能在辦公時間裏、辦公桌上享用早餐,但大家都心知不能做得太過分。
直至芝麻大媽打破了這個潛規則。她主動為部分同事買回豐盛的早餐,免錢。
我最初留意到這件事,是因為一個行政小妹大叫出來:「這樣不好吧,我應該要付錢給妳,是多少?」
大媽馬上回:「傻的,沒多少錢,不用了。」
後來有人向行政小妹查問,才知道她根本沒要芝麻大媽去幫忙買,是她自已買回來給特定幾個人的。
賤賤OS:友情真是需要付出代價。不知這些「友情」值得大媽花多少錢呢?
一個下雨的早晨,我撐着傘回到公司,將傘先收好放一旁,準備過一陣子拿去晾乾。
在我背過身放下包包時,突然感到背後有人快速衝過來。我一驚轉身。
芝麻大媽看都沒看我,二話不說把我的傘搶走轉身走出辦公室。
我眉頭一皺,追出去。
芝麻大媽把我的傘打開放好。轉頭用大餅臉甜笑跟我說:你不晾傘是不會乾的!
賤賤OS:Stop it. 這個虛假的笑真的有夠噁心。(特別是看過她第一天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芝麻大媽持續做盡各位討好行為。我只能說,人之常情嘛! 只是她做得不夠漂亮、做得太過火、大刻意了,反而成為擾民行徑,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話。
當然,芝麻大媽本人是不知道大家的評價,還沾沾自喜以為已經成功巴結了一堆人。
(確實,她這樣想也不算錯,畢竟後來事態發展有戲劇性的轉變,大家也就「怕」了她,一切順她的意走了。)
地獄旅行者:職場就是微型生態系統,你我都是生物鏈上被掠食的一環。
在職場遊走了10年,由無名小卒晉升到小小主管,固中辛酸不足為外人道 。
特別當你不想(or, 不懂?)奉承討好一堆賤人,或因群眾壓力加入辦公室小圈子,那麼你的獎賞將會是在無數個應該窩在家裏追劇的晚上幫別人擦屁股,磨練好自己的能力,更重要是忍耐力,妄想終有一天公司會論功行賞,惠眼識英雄(雌)。
在不少新鮮人眼中早已是老油條的我,只能在心中慨歎一山還有一山高。真正的老油條,應該是見縫插針、滴水不漏、處處佔盡好處,卻甚麼力氣都不用付出;其餘縱使爬上職場中高位,卻還在工作得像狗一樣的你我他或她,還有隨時得擔心給人安個莫須有罪名給幹掉,恐怕連油條的邊都沾不上。
以下這一老油條,我們尚且稱她為「芝麻大媽」好了。為甚麼? 你有幸見到她的臉就會知道。
芝麻大媽還未正式上任尚之前,已經在公司裏引起小漩渦。原來大媽約10年前在公司裏當過行政小妹,年資較長的幾位同事聽到前她回歸的傳聞後倒抽一口涼氣,隨即議論紛紛。我不以為然,辦公室八卦,日日新鮮,見怪不怪嘛。
終於,一如傳聞,芝麻大媽不久就凱旋回歸,由行政小妹一舉躍升做倉儲物流主管......的助手。老闆為隆重其事,馬上召集了各部門的主管舉行緊急會議,介紹新同事及商討發展大計。會上,老闆要求各主管介紹自己部門的狀況及大概職責,讓芝麻大媽能盡快了解情況顯示實力。
坦白說,賤人、奸人、小人我著實見過不少,卻第一次看到有人會如此直白,將這些理應隱藏的一面完完全全寫在面上。直到現在,我都還在疑惑,這大媽到底是單純? 還是單純的蠢?
堂堂一個倉務物流主管的助手,由進會議室的那一瞬間,我已充份感受到她那份自信與自傲;她搶在眾經理就座前,坐在距離老闆最近的位置,下巴微抬,掃視眾人。
主管們開始輪流向著芝麻大媽介紹狀況,我注意到芝麻大媽有兩種差天共地的面部表情。
第一種,當那種一眼看過去就是資深經理或總監職位的人發言時,芝麻大媽盡力用她的大餅面擠出燦爛甜笑,頻頻點頭表示認同,再甜笑。
第二種,當那些相對年輕、氣勢不足的人發言時,芝麻大媽將本已微抬的下巴再提高,對尋求確認的發言人微微點頭示意已聽到。
輪到我的發言時間 (我是主管級當中最年輕的,亦是看上去「體積」最少的一個 (笑)),我盡量將我的發言Keep it simple, keep it clean,雙眼定在芝麻大媽面上,觀察她的反應...... "What the FxxK!!" 這是我當時想到的第一句話,芝麻大媽直接用下巴肉對着我的方向微微點頭,眼神卻黏在老闆面上。
這一刻我有無數個問號。
這個小職員為何那麼囂張?
為甚麼這個職位卻有這種待遇?
為甚麼......?
事情進展得很快。
第一天,芝麻大媽趾高氣揚。
第二天,芝麻大媽繼續意氣風發。
... ...
... ...
如是者,直到大約第五天,芝麻大媽面上得意的表情.....咦,怎麼不見了?
很快,原因揭曉。協助芝麻大媽上任的行政小助理透露,原來,大媽終於摸清了公司的人際關係及職能架構。
芝麻大媽驚訝地發現,原來那天開會的出席者,全部都是部門主管以上,當中包括經理、資深經理及總監,只有她一個是主管......助手。
而我亦都驚訝地發現,芝麻大媽雖然美其名是倉儲物流主管......助手,但實質工作是負責包裝部門,如遇著趕工還需自己動手包裝。當她與包裝工人坐在一起工作時,雖然臉上滿是不屑,但卻絲毫沒有違和感,我偏見地認為,這比她坐在辦公桌前要合襯多了。
我猜,芝麻大媽原以為凱旋回歸後,可以招兵買馬,萬人之上。
所以,她第一天開會時就向各部門表明可以協助大家爭取更好成績。會議後,她亦馬上親自跑去向各會議出席者提供「指導」。
我猜,芝麻大媽認真評估過狀況,最後認為只有我這個看似小妹的主管應接受她的指揮。
終於,芝麻大媽的魔爪對準目標。
一段愛恨糾纏的孽緣由此展開。🙄
(續)
地獄旅行者:職場如戰場,摸清底勢免失手